演員的修養
在2009年的一篇訪問中，廖啟智罕有的詳盡分享了他進入演藝工作之路、一位演員對角色的探討和與與拍攝團隊間的互動。 《影‧誌》 - 出爐香港電影金像獎男配角廖啟智專訪 (2009年4月20日) 剛於昨晚的香港金像獎中憑《証人》中老差骨一角繼93年的《籠民》之後再奪最佳男配角的廖啟智(智叔)，在頒獎禮前接受我的訪問。當中亦有提到拍攝《証人》時為角色所作出的準備。 由TVB至今，智叔演譯過無數角色，黑社會、弱智人士、公安、警察，甚至是殮房的聽差那個鮮為人知的職業亦演過，而更難得的是智叔每次都例必演活劇/片中的角色。 到底智叔為何入行?每次拍戲怎樣揣摩角色?有什麼搶鏡的方法?智叔在訪問中細說從頭，一切由智叔的「娘家」TVB說起… 幾時開始愛上演戲？ 小時候看電視，當時我收看的是麗的呼聲，那時候並未有無線，為何會安裝麗的呼聲，因為我有一個舅父在電訊公司打工，他們裝麗的呼聲有優惠，其實我們裝麗的呼聲是為了賺錢，在家中作為電視影介紹是日有何電影播映，那些小朋友便會準時過來看，而我就向他們收取入場費，兼賣紅豆冰給他們。看得多便開始對演戲有興趣。 當時那些粵語片你最喜歡看?是《家春秋》那種文藝片，抑或《黃飛鴻》那類打鬥片? 其實基本上我當時看電影都是生意上的需要，因為當時我是守門口收錢的那一個，所以什麼類型的電影都會看。至於什麼特別喜好?老實講《家春秋》那類電影我是不敢看，因為每逢觀看我都會哭，因為我不想在小朋友面前認低威哭。我當時比較喜歡看戲曲片。特別觸動我對演戲有興趣的是馮寶寶的演出，當時我看好的演出之時，大家的年齡都差不多!我覺得好神奇是一個小朋友可以在銀幕上有突出的表現，她啟蒙我在這方而潛意識發展。 後來有沒有與Bo Bo姐(馮寶寶)合作過? 在無線劇集合作過一次，甘國亮監製的一個劇集(《神女有心》)，那次是Bo Bo姐第一次拍劇，我飾演她的契仔。
電視那加入TVB的經過？ 我是藝員訓練班出身，我是第八期藝訓班的學員，其實我是屬於第一期演員進修班，因為當時藝訓班轉制舉辦全日制。因為一至七期都是日間上堂，而第八期就開始全日制，於是便舉辦第一期演員進修班，給了一些在職人士及對演戲好濃厚興趣的人士參加，相比日班，進修班的人士年紀較大。後來就再沒有進修班，往後的藝訓班就以全日制。而我就是唯一參於過進修班的學員之一。 當時面試的經過是怎樣? 當時在廣播道一號錄影廠舉行面試，由於當時電視尚算是新鮮的行業，所以每年都吸引二、三千人參加，當中就吸引好多年青人報名。第一次面試後就回家等消息，如果你通過第一次面試，他們便要你自選一個短劇(自己創作)再進行第二次面試，那時候便要面對鏡頭及導師。你亦可以作天才表演，做完之後再等消息，其實等考進修班之前亦考過第六期藝訓班，當時 劉芳剛 老師做校長，考完之後他特意叫我留低拍攝我的特寫作參考，我當時滿有信心認為自己有條件獲取錄，但最終仍不果，當時好失落。經過兩年時間調整心情再次參加演員進修班，結果收錄了。 當時同期的同學是否仍在圈中發展? 到目前為止，夜班的同學已絕大部分離開這一行，夜 班有我 太太陳敏兒，而日班就有黃造時、李成昌、湯鎮業、周秀蘭等，好多位已離開這一行各有各發展。 那你第一次拍劇，便已經在《上海灘》中飾演一個大角色(祥貴)。 當時確實是一個好難得的機會，都有些少膽怯。因為遇到的對手都是經驗較為豐富的。我記得曾經有一場戲是講周潤發飾演的許文強被人斬傷手指之後帶傷到我的環頭找我，而我餵他食稀飯，由於他太痛楚的關係而將飯噴出。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對這些突發演出理論上都會怯場，可能我與他今已混熟，於是我應付得幾好，導師便拿了那段戲來作教材，教導新人面對前輩做對手戲的應有反應。對我來說是一個鼓勵! 那續集《上海灘龍虎鬥》，情況是怎樣? 當時《上》在東南亞大受歡迎，到首集仍未拍完的時候便決定開拍續集，並開始研究怎樣令許文強的角色復活，由於首集結尾大家都看到許文強被亂槍掃射而死，所以最後都還是放棄。而在續集中我的角色戲份相對加強，是一個好好的機會，可以將訓練班學過的演戲理論發揮。在同期同學之中，我相對地比較多演出的機會。從而建立到我的小人物形象。 你什麼時候離開TVB?為何不再續約? 其實是05年初，我離開TVB有好幾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我兒子患病的時候，當時我仍是TVB的合約藝員，我知道兒子患病的時候與此同時公司亦安排我到大陸拍一個劇集，我當然要推卻。那次是我在TVB二十多年來首次推卻公司派遣的工作。雖然公司亦二話不說答應我的要求，但對於我來說在心理上營成一個障礙，在我的兒子醫治的兩年間，我亦推卻過公司拍劇的邀請，所以對我來就是有心理壓力的，而我信仰亦在此有所轉變，因為我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工作事業在我掌握範圍之中，多年來我都沒有離開過TVB，我覺得此環境是我最熟識的，但是我兒子患病就給予我一個啟示，就是人生有多少事情你可以操控?最終掌管的是上帝，於是我就有個想法，加上當時公司的政策有所改變，令我的工作量大減，25年來我都超越了公司的工作量要求，試過最輝煌有一年試過一年365日做過364個SHOW，換句話說我的工作量是相對地高!種種理由之下，我不如停一停想想是否應該需要轉換一下環境選擇離開。老實講，初時有小小不捨得，畢竟在TVB工作多年，但有沒有擔憂?又沒有。反而覺得輕鬆好多!因為我不想每次他們叫我在外地工作我都推卻，老實講的都不想好像白取人工。沒有那種壓力，反而我覺自由許多，心情亦開朗不少!這便是我選擇離開TVＢ的狀態。 之後有沒有機會返ＴＶＢ拍劇？ 有，前年曾返回ＴＶＢ拍了一齣劇集叫《大冬瓜》，因為要做特技，所以未播出。那次合作好開心，一來是古裝，另外因為有兩年多沒有拍電視，整個製作過程亦好順利。是一次好愉快的合作!
角色準備從拍劇都拍電影，雖然你的角色大都以配角居多，但你往往都可以搶到主角的鏡頭，是什麼方法? 我好專注我的工作，我在工作的過程中好集中。我不能好像別人般嬉戲完之後仍能投入工作，我只好將勤補拙，自己的能力不濟便將注意力集中，無論那場戲有沒有我參與，我都會在場。好讓我知道故事的來龍去脈及對手的狀態，到現在我仍沒有轉變，我都喜歡在現場，其實這樣做可以給我演戲的狀態及掌握得好些，這方面我是比較著意些。能讓我埋位之後較容易符合導演的要求。 每次接一個角色之後會否做資料搜集? 我分幾個階段，最初年輕那時由於經歷不多就會將角色化為生活，以往一些未能懾獵的，如到法庭聽審，平時正常人好少會做的我都特別會去做。而到了穩定期，就會多接觸這個社會，例如用交通的時間，我平時會駕車，但我會專登不駕車，專搭其他交通工具，好讓我溶入生活，觀察一下其他人的行為服飾。我是否鑽研資料搜集?我認為做舞台劇就會多些機會，例如我拍《煙雨紅船》的時候，因為當時導演毛俊輝的要求較為細緻一些，由於時代背景與現今不同的關係，他都希望做到好仔細。因而會令我有衝動去了解多一些。相對拍劇及拍電影就沒有做得特別足!
電影事業在什麼情況下有人找你拍電影？ 其實在電視曝光，電影人看完演出之後都對我們有興趣便會聯絡我們，我就是這樣入電影圈。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單打獨鬥，無經理人之餘亦無人promote我。全是靠電視的演出而進入電影圈。其實我拍戲以來最多戲份亦是藉此獲得金像獎的就是《籠民》。那部片帶給我一個好好的經歷，該片全是以真實比例在清水灣電影製片廠搭建出來。每日返去就有如返家一樣，全片好多長鏡頭，當中一段戲由頭到尾都是用手提式攝影機拍攝就是跳舞的一場，那場戲綵排了好多次，亦拍攝了好多次，共拍攝了大半日，是一個好好的經歷。導演張之亮的導向手法是會講一些自己的感受給演員聽，他不會強迫你去做，但就會用潛移默化的方式將要求的東西間接地帶出來。他不會直接要你怎樣去做，所以感覺好舒服。加上面對的全都是一定份量的演員，絕對是一個好好玩的經歷! 當時張之亮怎樣找你演這個角色? 我是臨開戲之前幾日先cast我，他當時對我說過首選並非我，但某個原因那個演員推掉。到臨拍前要換人，他才想起了我。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拍緊EYT，他專登來到電視城找我。我覺得對我來說已是一個肯定，因為他願意將一個那麼重要的角色給我去做。雖然我當時並不算一個新人，但相對在電影演出的機會就比較少，他願意給我來嘗試，絕對是一個鼓勵。好快便成事，他只遷就我兩晚，由於拍攝地點好近，所以拍攝過程好順利，亦帶給我成功感! 那你在這麼短時間接拍，你怎樣去準備片中弱智人士太子森的角色? 我要多謝片中擔任形象設計的黃仁逵，他幫我做的形象好好，他幫我剪了一頭參差不齊的短髮，幫了我個角色好多。至於演法，正於剛才我所說般，其實在現實生活中我察覺了不少生活上的人物，當中不乏弱智人士，留意他們的特質。加上導演的導法好，在旁示範演出，他演得比我還要好! 你演這個角色，是你所說我什麼階段? 其實都算是穩定期，因為之前在電視已拍了十餘年，大大小小的劇集都已經拍過好多部，所以屬於穩定期。當然我在電影方面比較幼嫰一些，不過由於電視與電影都算是類同，所以工作壓力不算大，都是在相似的工作環境下工作，對我來說更加容易掌握。因為拍電視時比較衝忙，在這衝忙的時間下我們亦應付得到，那給一些較長時間來讓我們醞釀，其實是著數不少。因為拍電視都是要靠小聰明、要靠執生，但比較拍電影的準備工夫可以充裕一些，對於我們電視人來說較易掌握得到，加上拍《籠民》以長鏡頭居多，與我們拍劇差不多更加容易適應，絕對是天時地利人和! 你與喬宏叔在《籠》都有好多對手戲，演出上與經驗豐富的對手之間如何發揮互動作用？ 喬宏叔本身是個演員，可能我們的性格好類同，所以他好了解我。其實拍《籠》片以外，有一大段時間我都與他接觸過，因為他是藝人之家的會老，帶一段時間我都跟他查考聖經，從他對我的印象及給我的評價來看，他好了解我。因為我們都是那種平時好少說話，但對住個鏡頭就好活躍，因為他太了解我，所以他對我的要求不高，不會局限我，給予我好大的自由，與他合作的時間我都好開心! 那片中另一演員修哥(胡楓)呢? 修哥是一個好人，無論鏡頭前後都是一致。我發覺他就算做一個奸人亦奸不出樣。我與他有一段好長時間的合作就是拍攝處境劇《開心話之里》，我飾演他的兒子。我平時就算好熟絡，我都好少交談。但不知為何對住修哥，我就特別多說話講，所以他常常被我激嬲。後期我離開TVB之後我與修哥就較少合作。 當時獲獎的心情如何?你在TVB已拍攝了十多年劇，有否吐氣揚眉的感覺? 我都好開心!雖然一般大眾心目中都會感到拍電影好像從拍劇提升上去，但從事演戲的人來說，拍了電視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難到你，因為電視的條件、體力及精神不足夠，生產密度那樣高的時候，你都可以應付得到，就等於打拳，是要打到木人巷至可以出山一樣，所以沒有吐氣揚眉的感覺。不過都好開心自己可以獲獎，因為做了這一行，大部分的都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 我回看你近年的片目，發覺你拍攝了兩部獨立電影製作如《福伯》及《三條窄路》，那當時《福》導演黃精甫怎樣找你? 其實我拍了三部獨立電影!有一部叫《電車過海》那一部電影去年電影節播過，最近都有一部獨立電影亦找我去演，但因擋期關係我未必接演到。我覺得參與獨立電影有個好處就是因為通常拍此類電影的電影人都是對電影好有期望，亦都有一股熱誠在內。我接拍都希望去感染下這種心態。便了那麼多年某程度上的熱誠不及年青人，與他們合作希望可以沾染到那種心態刺激一下自己。提起《福伯》，編劇是我們TVB綜藝組，他表示有一部戲好想的參與演出，當時主要就是考慮我的擋期是否可以容許我拍攝，因為當時我正拍攝另一個劇，如果他們可以遷就得到便沒有問題，就算他們願意在我睡覺的時間亦用得著我，我都不會有問題。因為當時我拍《福》期間都是我拍完劇集之後就去現場拍戲，然後再返去公司繼續拍劇。 那個劇本及角色是否好吸引你去演? 是的，因為片中角色是殮房的聽差，少有此類型的電影。 你怎樣揣摩個角色? 這個導演就做了好多資料搜集。我只是聽他說，他講了好多那些人的經歷及感受給我聽，因為他寫劇本之前已見過這類人士。 那這種人士的手藝及集性，你怎樣去學?有沒有去親自去看過? 這就沒有，純粹靠他說及用鏡頭去遷就。就當是在上生物堂。拍劇集都試過這些。 與這些新導演合作如何有沒有看過黃精甫的舊作?與這些新導演合作，有否作出遷就? 導演給我看過他的舊作，無論導演資歷有幾深我都同樣看待，我不會因為你年資淺，我就用另一個方法去看待，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會經過自己的思考，如果我覺得有問題的時候我就會提出，如果你都不接受的話，我就會凝合你需要的那一套給你。無論是那一個導演都是這樣做。 我覺得你從影以來，有幾個令人印象深刻的電影例如《無間道II》，其中有一場吹口琴好短，你沒有對白。事前會否跟導演溝通？ 他只是對我說那場戲沒有對白，我記得當時劉偉強、莊文強及麥兆輝三劍俠見我的面試我，向我說他們需要一些無論企在前面抑或後面的人，他們都要找一些識做戲的人，其實這番話某程度是鼓勵，但某程度我亦覺得:什麼?我只能企在後面的嗎?但對於我當時仍是電視演員，我們有個心態就是有時拍攝電影會是一個BONUS，偶然拍攝電影都沒有所謂。若果我時間許可的話，就算我不拍這個電影，我都在家中睡覺。所以應承了接拍，但當然沒有對白企在後面的時候，你可以採取好多不同的方法，你可以照他們的意思去做。不過我仍然是以往的廖啟智，沒有自己的戲分我仍會在現場去觀看，仍縣都會不斷去思考可以加些什麼在角色中，滿足了導演要求之外，又何否滿足我自己的要求? 例如吹口琴，又是否你自己加插在內? 無錯是我自己要求加入去，是偶然之下構思出來，因為我看劇本之後，發覺這場戲是我唯一一次獨立演出。亦是唯一無對白的一次。而莊文強就寫了一個較為傳統的方式就是吸煙，然後彈走支煙。那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又是這樣子，不過都可以的，我同樣都有錢收。但我自己就不是好滿足，於是我記得有一日我去開百貨公司發現到有一隻細口琴，放了在家中很久，偶然都會拿來吹奏下。其實我已經早有準備帶備那支口琴到來，我總覺得有機會用得上。當時我想這幫人曾經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要殺他們，心裡面都會有種歉疚，雖然為了自己個幫派，但話晒是同行但仍要取他們的性命，內心都會有些掙扎。當然那種掙扎並非呼天搶地，那怎樣可以用情緒上表達出來，我便選擇了吹奏《友誼萬歲》，我記得我小時候畢業就是吹奏《友》這首歌，那首歌可以表達到分離，所以若果這段戲加入這首歌的話，簡直就是恰到好處。我還記得劉偉強在這段戲的預告片放上那段戲，感覺相當之震憾！就連他們看完我的演出之後，都跑出來大讚好震憾! 日後其他電影你會否再加入類似的設計?例如剛剛你在《大搜查之女》你取蘋果食，又是否你自己的意思? 其實在這齣電影，我比較蝕底小小。因為只得一場戲。好彩我是一個對自己有要求的演員，我不會白白取你一組戲的人工，我怎樣都要落下苦功的，幸好我做過電視的都會懂得思考，都會提出要求嘗試不同的方式演出。 例如《証人》的演出，你加入了多少東西，令導演林超賢都願意採用? 老實講，拍攝《証人》是林導演給我多過我給他的。編劇同導演好有默契不斷在相討然後誘導我去做。我提議的只是造型上跛腳的形態，其餘的都是我滿足他們的要求。某程度我都鍾意導演對我有要求，因為這樣我可以做少一些功課。所以如果大家都好專注，那就會好容易撞到一些東西出來。 你在這一行打滾了多年，到現在會否有一個心態就好像你在《神經俠侶》當中所演的警察對份工作已麻木? 所以我就怕自己會這樣而去接拍充滿熱誠的獨立電影製作!通常那些獨立導演找我演出，我都不會拒絕，當然要配合我的檔期，否則我基本上都會接拍。 近年你與一眾年輕演員如霆鋒﹙《証人》、Eason(《神經俠侶》)、余文樂(《青苔》)、吳彥祖(《門徒》)、張家輝﹙《証人》﹚等合作過，你會否有一種使命感將他們扶持一下? 老實講，我自己完全並沒有這個思想準備做這個工作。但是或多或少導演等都有這種方向的需求。而我就不完全認同這種扶持後輩的態度，大家在同一畫面入面，我好我都希望你好，你表現好我就希望我更加表現得好。互相推動互相鞭撻。我覺得一部戲好看，要大家都好看先可以成事。 你主演過很多電影，去年十一月出現一星期有三部主演的電影《彈．道》、《証人》及《三條窄路》推出，你每次接戲的準則是什麼？ 只是湊巧!以前基本上是無準則，但近幾年就會有些原則。我都曾經有一個好大的提醒，因為我以往拍的電影都較為健康。我整體來說拍過三部三級片，第一套是獲獎的《籠民》，因為片中有粗口對白。第三套是《三條窄路》，因為亦是因為粗口。至於第二套是《滅門慘案之借種》。好老實我在《滅》片中只演公安沒有什麼問題，但該片的包裝卻令我不大好受，亦都因為經歷過此次，我都立志選擇電影去拍的時候要小心點，不可以再隨便去接戲，懂得怎樣拒絕。 那有什麼電影是你後悔推卻無接拍? 有一次我後悔無接拍是一部由一個演藝學生拍的電影，最終他憑該片獲獎。最初他邀請我去做，但我卻因為時間不許可而拒接，事後我就想如果我接拍的話就可以再獲獎。 那有邊一部主演的電影令你最滿意? 相信都是《籠民》，因為套戲有信息及反映到該階層的生活。此外，我亦喜歡《殺破狼》。但《殺》並不是《籠》那種有信息的電影。其實我亦有好多主演過的電影我都好喜歡，但如果選較為全面的我會選《籠》! 有什麼角色你好想去演，但一直苦無機會? 其實我一直對自己的事業無大計畫的，沒有想過自己想做什麼角色。我只會做好目前的工作。 多年來有沒有什麼人影響過你? BO BO姐及任劍輝等等。 拍電視、電影及舞台劇你都嘗試過，那你會否覺得拍舞台劇是最困難，因為即場就知道觀眾的反應? 拍舞台劇整件事是完滿的，因為曾經你會好長的時間溶入這個群體及有系統地去融合。我們拍電視都會融合到兩三個月，但因為劇集會跳拍的關係，所以就不是好有系統，而個狀態亦與演舞台劇好不同。演舞台劇就由每一個階段去演然後到最成熟就公演，比較完滿。至於是否具挑戰就要看那個劇的難度有幾高?!其實最近我在加拿大就演了一個劇叫《相約星期二》，我演得好滿足!個劇本身亦帶個訊息在內，而又感染到觀眾令他們的情緒有所掀動，他們從中有所得益之餘亦有娛樂成分在內，所以我覺得這個劇給我很大的滿足感。 |
